Nansen 的研究小组深入研究了 UST 的脱锚问题,并利用链上追踪的结果打破了网上流传的 Terra 网络崩溃是单一恶意攻击者所为的谣言。
调查结果总结
我们通过链上调查发现,少数巨鲸在 UST 脱锚初期就发现了漏洞,特别是 TerraUSD(UST)与其他稳定币挂钩的 Curve pools 相对较浅的流动性,并通过以下方式利用了这些漏洞。
1. 从 Terra 的 Anchor 协议中提取 UST 资金
2. 通过 Wormhole 跨链基础设施将这些资金从 Terra 桥接到以太坊。
3. 将大量的 UST 换成 Curve 的流动性池中的其他稳定币,以及在脱锚过程中,通过在 CEX 和 DEX 市场之间非有效性的价差,在各种定价来源(Curve、去中心化交易所和中心化交易所)之间套利。
因此,我们找到了有一个 「攻击者」或 「黑客」的破坏导致 UST 脱锚的流行说法站不住脚的有力证据。UST 的脱锚可能是由几个资金充足的实体的撤资避险所致。
间接
鉴于 UST 脱锚的突然性,许多市场参与者,无论是否直接受到影响,都急于了解导致 UST 失去挂钩的一系列事件。为了揭示这些事件,Nansen 编制了一份深入的报告,利用 Terra 和 Ethereum 的链上数据,重现了本月初导致算法稳定币失去与美元挂钩的链上历史。
在可能的情况下,我们希望给出一个有链上证据支持的客观描述。此外,我们利用 Nansen 的标签方法为钱包添加了一些视觉区分,并标记了那些在链上的行为可能影响了脱锚机制的实体。
本研究不包括可能导致 UST 失去挂钩的潜在链外事件。对投资者的影响,钱包之间净损失的细分,以及支持 UST 的 BTC 储备发生了什么问题都不在本报告的讨论范围之内。
链上痕迹追踪
简单来说,我们将链上分析定义为使用区块链账本的信息来确定与 UST 去挂钩相关的一系列事件的方法。更具体地说,链上分析涉及查看交易数据和加密货币钱包活动 — 这两个数据来源在试图拼凑围绕取消挂钩的事件时很有用。
我们使用基础理论方法开始研究,相关的交易量数据告知了研究的范围。通过对社交媒体和论坛主题等灰色文献的审查,我们缩小了研究范围,重点关注 2022 年 5 月 7 日至 5 月 11 日之间的交易数据。对灰色文献的专题分析结果强调了这一时期交易流活动对 Curve 流动性池的重要性,这反过来又为我们进行分析的顺序提供了依据。
我们的分析分三个阶段进行。
在第一阶段,我们分析了进出 Curve 借贷协议的交易流。我们编制了一个钱包的名单,这些钱包的交易活动表明它们可能影响了 UST 的脱锚。
第二阶段的分析包括三个部分:i)我们观察了任何可能导致 UST 脱锚的 Wormhole 桥的跨链交易;ii)我们审查了 UST 从 Anchor 协议的流出,涉及被观察的钱包名单;iii)我们调查了 UST 和 USDC 在中心化交易所的销售情况。
第三阶段的分析涉及到对这些综合链上证据的三角分析,这使我们能够将相关活动拼凑在一起,并制定一个解释 UST 脱锚的叙述。我们还确定了七个最有可能在 UST 脱锚事件中发挥重要作用的钱包名单:
- 0x8d47f08ebc5554504742f547eb721a43d4947d0a (EIP 1559 User)
- 0x4b5e60cb1cd6c5e67af5e6cf63229d1614bb781c (Celsius)
- 0x1df8ea15bb725e110118f031e8e71b91abaa2a06 (hs0327.eth)
- 0xeb5425e650b04e49e5e8b62fbf1c3f60df01f232 (Heavy Dex Trader)
- 0x41339d9825963515e5705df8d3b0ea98105ebb1c (Smart LP: 0x413)
- 0x68963dc7c28a36fcacb0b39ac2d807b0329b9c69 (Token Millionaire / Heavy Dex Trader)
- 0x9f705ff1da72ed334f0e80f90aae5644f5cd7784 (Token Millionaire)
Curve 上的争夺
我们从以太坊上的 Curve 去中心化交易所协议开始进行链上分析,因为我们的灰色文献审查表明它是 UST 脱锚事件的 「起点」。Twitter 社交媒体提出的假设是,Curve 上的 UST-3pool,一个允许 UST 被换成 USDC/DAI/USDT 的流动性池,被一个主要的 「行为者 」耗尽了流动性,他是导致脱锚的主要原因。
图 1:UST 在 Curve 池上余额净值
当检查 UST 流入和流出 Curve 池时,有两个时间段的情况非常突出(图 1)。2022 年 3 月和最近的 5 月 7 日至 5 月 11 日的时间段。我们特别关注 UST 的流入,因为 UST 脱锚据说是由于 UST 与其他稳定币的过度交换造成的,至少最初是这样。
我们发现在 2022 年 3 月,有多笔超过 6000 万的 UST 代币流入 Curve。尽管有这种流量波动,UST 的币价在 2022 年 3 月并没有明显偏离平价(图 2)。
图 2:2022 年 1 月至 4 月 UST 价格图
在 5 月 7 日和 5 月 8 日之间,我们观察到 UST 偏离了与美元的锚定(见图 3),我们估计在那之后不久,取消挂钩的消息开始在社交媒体上传播(见图 4)。
我们根据时间戳和钱包专门扫描了早期和异常大的 UST 流入 Curve 的情况,以及同一钱包的重复流入,或者如果我们能发现一个 「网络 」的钱包累积到同一个 「实体」。
图 3:2022 年 5 月 7 日至 5 月 8 日 UST 价格图
图 4:Do Kwon 的个人 Twitter 截图,2022 年 5 月 8 日
我们绘制了流向 Curve 资金池汇总的时间序列图(我们自愿不把分析局限于 3 号资金池,而是包括 4 号资金池和其他被 Nansen 标记为与 Curve 有关的实体,如 Zap 存管,见图 5)。
图 5:从脱锚的第一个迹象到 Twitter 新闻流的累积净流量,按时间戳汇总到 Curve 池中
大约在 5 月 7 日 21:44 至 5 月 8 日 5:35(UTC)期间(Do Kwon 发推后几小时,见图 4),UST 流入和流出之间的战斗似乎加剧了。
5 月 7 日 21:44 UTC,一个与 Luna Foundation Guard(LFG)有关的钱包从 Curve 撤回了大约 150 百万的 UST(见图 6)。随后,一个地址(0x8d…7d0a,在流入交易之前创建,然后只用于 Curve 的 UST 与 USDC 的交换,以及接收和随后转移 USDC 到 Coinbase)流入了约 8500 万 UST。
四个地址中,其中一个与 Celsius 有关,紧随其后,大约有 1.05 亿的 UST 净流入 Curve。LFG 和相关的 「锚定保卫」钱包以 1.896 亿美元的提现量进行护盘,来回折腾持续到 5 月 8 日上午。
图 6:流向 Curve 的 UST 净流量时间表,以及当时 UST 交易量最大钱包地址
我们观察到,少数钱包对 Curve 发起了攻势(图 6)。这一点在 5 月 7 日和 5 月 8 日期间按钱包地址汇总的净流量中得到了证实。在 5 月 7 日和 5 月 8 日期间,按净流量排名前 18 位的钱包占了该期间流入 Curve 的 UST 总额的 77%(图 7)。在图 7 的右边最后一栏,我们根据两个标准标记了钱包:在 5 月 8 日上午之前至少有一些活动 + 在 5 月 7 日至 5 月 8 日期间有大量的聚合存款。
图 7:2022 年 5 月 7 日和 5 月 8 日流向 Curve 实体的 UST 净流量,按钱包分类的最高流入量
以下四个地址是通过 1inchDEX 聚合器流入 Curve 的最大流入量来源:
- 0x6b3d1a37b5c01901341f01f4975d31bc5e6c3d81 (D1), main label: masknft.eth
- 0x4f5f3d3f8eb2896e0e865cde934fe5103f979771 (D2), main labels: Heavy Dex Trader, NFT Collector
- 0x1df8ea15bb725e110118f031e8e71b91abaa2a06 (D3), main label: hs0327.eth
- 0x66b870ddf78c975af5cd8edc6de25eca81791de1 (K), main label: Oapital (also interacted with Curve directly)
其他钱包通过 Curve 进行了大量的交易,尽管稍晚一些。钱包 0x99fd1378ca799ed6772fe7bcdc9b30b389518962(N),我们已经确定为与 Hodlnaut 有关的钱包,是这些 「早期追随者」的一个例子。
然后,我们将上面标记的钱包与 Terra 和 Wormhole 桥的数据进行交叉对比,以完善可能对 UST 脱锚有贡献的钱包的范围。
大额资金从 Anchor 流出的预警信号
图 8:5 月 7 日至 5 月 10 日,按标记的钱包地址划分,Anchor 上的大额资金流出
在 5 月 7 日至 10 日期间,我们观察到,从 Anchor 流出的 UST 最多的钱包通过 8 次交易共提取了超过 3.47 亿 UST。总的来说,前 20 个地址通过总共 5051 次交易从 Anchor 提取了总共 20 亿的 UST。
分析 UST 从 Anchor 流出的情况发现,许多我们之前标记的 Curve 交换钱包早在 2022 年 4 月就开始从 Anchor 提取 UST 代币。然而,涉及这些钱包的从 Anchor 的提款量的飙升真正开始于今年 4 月中旬。
我们明显发现,钱包 terra1vca36gazapns38mvupa2pfjz0g39ekdgk0wnea(钱包地址 04041339d9825963515e5705df8d3b0ea98105ebb1c 在以太坊上或(H)在 Curve 部分标记的)在 4 月 1 日至 5 月 6 日(即在脱锚事件之前)从 Anchor 提取的 UST 最多。
图 9:按 Terra 钱包和相关以太坊地址统计的 Anchor 流出量
对 Anchor 流出的进一步分析强调了两个钱包地址的重要性,它们对 UST 的去 Peg 产生了重大影响。
terra1yl8l5dzz4jhnzzh6jxq6pdezd2z4qgmgrdt82k (0x8d47f08ebc5554504742f547eb721a43d4947d0a on Ethereum, or the Curve UST inflow 「initiator」 (A))
terra195wtjmpjxhp336mclqfsyk2plvs8mw3lhsc5nc (0x4b5e60cb1cd6c5e67af5e6cf63229d1614bb781c or Celsius (B))
这两个被确认的钱包在脱锚事件期间(5 月 7 日至 5 月 10 日)从 Anchor 协议发起了大量的资金外流,在 15 笔交易中共有约 4.2 亿 UST。当与从 Terra 到 Ethereum 的 UST 桥接进行交叉对比时,这两个钱包是通过 Wormhole 桥接的顶级钱包。
更早的先兆信号:从 Terra 到 Ethereum 的 UST 桥梁
从 Wormhole 的 UST 代币余额来看,4 月份有轻微的增长,随后从 5 月 5 日开始大幅上升,就在脱锚的前几天。
图 11:UST 的价格和数量随时间变化
通过比较上图显示的 UST 的价格和交易量,我们发现 5 月 8 日的交易量明显增加,与该代币最初的价值损失同步。同样,从 Terra 到 Ethereum 的历史转账也在相同的日期前后显示出明显的活动。下面看到的峰值(图 12)表明,大量的 UST 在脱锚期间通过跨链桥离场。
图 12:每天向以太坊转账(UST 代币单位)
在分析 5 月 5 日至 5 月 8 日的交易时,我们发现在此期间有 984 个独特的 Terra 钱包地址活跃。大部分的交易量集中在几个钱包里。例如,前 10 个钱包地址的交易量占该时间段内转移的 UST 总量的 57% 以上。
此外,我们观察到,前 10 名钱包之间的净流量分布也明显不平衡。排名第一和第十的钱包之间的转移总额相差超过 1.44 亿 UST。图 13 描述了观察期内最活跃的前 10 个钱包地址。
图 13:5 月 5 日至 5 月 8 日,按交易额计算,从 Terra 到 Ethereum 的前 10 个钱包 (UST)。
深挖可疑的钱包(5 月 5 日至 5 月 8 日)
根据链上数据,我们发现这些钱包在 Terra 上时主要与 Anchor 协议互动。在从 Terra 桥接到 Ethereum 后,他们与 Curve 和 1inch 进行了互动。
下面,我们将介绍一些在 UST 脱锚前不久在 Wormhole 桥上记录了大量交易的可疑钱包。
1. 0x8d47f08ebc5554504742f547eb721a43d4947d0a (A) (See Figure 7)
这个钱包是在不久前创建的,然后在 5 月 7 日部署。
所有的交易记录大多与 UST 和 USDC 有关,并在 5 月 9 日停止。最值得注意的交易是在 5 月 7 日将价值超过 8500 万的 UST 与以太坊连接起来。这些代币随后被发送到 Curve,并被换成了大约 8450 万的 USDC。
我们可以将该钱包与 Terra 的 「姐妹」地址(terra1yl8l5dzz4jhnzzh6jxq6pdezd2z4qgmgrdt82k)联系起来,这是在 5 月 5 日至 5 月 8 日将 UST 桥接到以太坊的顶级钱包之一。正如我们在 Anchor 分析中发现的那样,该钱包在 5 月 7 日至 5 月 10 日期间负责从 Anchor 流出 10 笔资金,金额约为 1.93 亿美元。
2. 0x4b5e60cb1cd6c5e67af5e6cf63229d1614bb781c (B) or Celsius (see Figure 7)
这个钱包从 2022 年 4 月下旬开始活跃。在 4 月 21 日至 25 日期间,它将约 1.38 亿 UST 代币桥接到 Terra。值得注意的是,该钱包在 5 月 7 日将 1.75 亿 UST 从 Terra 桥接到以太坊。从相应 Terra 地址接收资金的钱包是 0xf642ea51c645c48196d9831a5937e95b0e9b4f7f。然后它在同一天将资金发送到另一个地址(交易)。在这个钱包的资金中,有 1.25 亿被分批换成了 Curve 上的 USDC,数量为 2500 万。根据 Nansen 的数据,Celsius 是一个密切的交易方,曾向这个钱包发送和接收资金。
根据链上数据,我们还可以将该钱包与以下 Terra 地址 terra195wtjmpjxhp336mclqfsyk2plvs8mw3lhsc5nc 联系起来,该钱包是 5 月 5 日至 5 月 8 日从 Terra 桥接 USDT 的顶级钱包。该钱包还与 Anchor 进行了互动,从 4 月底开始提取资金。
3. 0x6b3d1a37b5c01901341f01f4975d31bc5e6c3d81 (D1) or masknft.eth (see The Battle of the Curve)
这个钱包从 2021 年 12 月开始进行了超过 62 笔交易。从 4 月初到 5 月 8 日,这个钱包将价值超过 7900 万的 UST 桥接到以太坊,然后通过 1inch aggregator 的几笔交易主要换成了 USDC。
这个钱包与 terra1cn2fh0k8f5ywzjl2s947xrpdnnerfnkg9qg2r7 有关,我们在分析 Anchor Protocol 时也强调了这个钱包。
4. 0x1df8ea15bb725e110118f031e8e71b91abaa2a06 (D3) or hs0327.eth (see The Battle of the Curve)
同样,这个钱包通过 Wormhole 收到了很多交易,有的早在 1 月份就收到了。5 月 8 日,它在一次 1-1.5M 的 UST 交易中,将价值刚过 2000 万的 UST 桥接到以太坊。这相当于在此期间总流出量的 1.6%。
这个钱包与 terra1vlel4dpqldcwm7ztre3k03apcldeawpq98rah0 有关,该钱包在 2 月和 3 月还将交易桥接到另一个以太坊地址 0x6524b211ef8e4baf346f1b780b08a3811ee9f3cd。值得注意的是,与其他钱包相比,该钱包提前退出了安科,其最新的交易是在 5 月 1 日。
5. 0x41339d9825963515e5705df8d3b0ea98105ebb1c (H) or Smart LP 0x413 (Figure 7)
根据 Nansen 的标签,这个钱包是 Smart LP。这个钱包桥接了大约 880 万(1 月下旬),然后又将价值 3000 万的 UST 桥接到 Terra(2 月)。此外,它在 4 月 27 日和 5 月 8 日分别以 1000 万和 2000 万的交易将大约相同的金额嫁接到以太坊。2 千万的 UST 交易可以追溯到 Curve,该钱包将 2 千万的 UST 换成了 USDC。
该钱包与 terra1vca36gazapns38mvupa2pfjz0g39ekdgk0wnea 有关。在我们对 Anchor Protocol 的分析中也发现了它,在整个 4 月和 5 月都有交易。5 月 7 日之后,它似乎已经完全退出了 Anchor。
6. 0x68963dc7c28a36fcacb0b39ac2d807b0329b9c69 (F) or Token Millionaire / Heavy Dex Trader (见图 7)
根据 Nansen 的标签,这个钱包是一个 Token Millionaire。这是一个相当新的钱包,在 2022 年 3 月底才开始交易,与阿尔法金融实验室相关的钱包有互动。该钱包仅在 5 月 8 日记录了从 Terra 到以太坊的交易。这些交易总价值约为 3000 万的 UST,然后在 3 个独立的交易中被换成了 Curve 的 USDC。该钱包与 terra17mh65gqelelxu9r5fyz9l56mx60zdg274fwe40 有关。
7. 0x9f705ff1da72ed334f0e80f90aae5644f5cd7784 (J) or Token Millionaire / Heavy Dex Trader (见图 7)
该钱包在 5 月 8 日和 5 月 9 日进行了多次交易,共将约 6000 万 UST 嫁接到以太坊。随后,这些资金在 Curve 上被分别换成了 USDT。该钱包与 terra1hapgv57ytaaaatvz92k46fzwxs9m2zsdr46rph 有关。
8. 0xeb5425e650b04e49e5e8b62fbf1c3f60df01f232 (C) or Heavy Dex Trader (见图 8)
这个钱包在 5 月 8 日收到了大约 1050 万的 UST,这些资金在 Curve 上被换成了 USDT。根据链上数据,该钱包与 terra1autyehjkpl9r4h99qa4v66h2tz8589haw9uyxm、terra1rhds9ltx9t5wxq22v9x9j26pk9tuwyykwhm9gy 和 terra14geatm83tykw5v3uw6klkcwwqf00tfwk72dq62 有关。这些钱包在 5 月 7 日从 Terra 桥接了价值 910 万、73.7 万和 61.5 万枚 UST,金额约为 1050 万 UST,与以太坊地址上的交易相符。
暴风雨过后:在中心化交易所的交易和套利行为
从 5 月 1 日到 5 月 20 日,所有被 Nansen 标记的中心化交易所的账户都收到了大约 2.25 亿个代币的净流入,包括 Wormhole-UST 和 wrapped-UST。我们在本节中用 「UST」来指代汇总的 Wormhole 和 wrapped 的代币。
值得注意的是,2022 年 5 月 9 日,中心化交易所的 UST 净流入势头强劲,5 月 10 日的净流入量最大(当天有 1.65 亿个代币被送到中央交易所)。我们的结论是,如果向中央交易所的净卖出可能对去杠杆化进程造成了最后的打击,那么它似乎不太可能启动这一进程。正如我们之前所描述的,UST 与 Curve 流动性池中的其他稳定币的互换在交易所卖出之前就已经开始了。
图 14:流向中心化交易所的 UST 总净值
通过对中心化交易所的顶级 UST 净储户的扫描,我们交叉引用了一些早期(5 月 7 日至 5 月 8 日)通过 Curve 资金池交换 UST 的钱包。这些钱包可能通过 Curve 和随后的交易所退出了他们的一些 UST 头寸。
图 15:向中心化交易所发送 UST 的顶级钱包 + 早期 Curve 交换者 + Wonderland(5 月 1 日至 5 月 10 日)
图 16:向中心化交易所发送 USDC 的顶级钱包 + 早期 Curve 交换者(5 月 1 日至 5 月 10 日)。
鉴于大多数早期的曲线交换者已经从资金池中提取了 USDC,我们回顾了 5 月 1 日至 5 月 20 日中心化交易所的最大 USDC 储户。在那里,又出现了熟悉的钱包。
我们注意到,钱包(A)地址在 5 月 7 日 21:57 UTC(8500 万 UST)启动了第一个重要的 UST 流入,并获得 8450 万 USDC 作为回报,在 5 月 8 日午夜和凌晨 1 点 UTC 之间的几笔交易中向 Coinbase 发送了 USDC 总金额。
虽然对 CEX 的净流入提供了高水平的洞察力,但我们转向了先前标记的钱包中的 UST 流动活动,以更精细的方式了解链上的动态。我们专注于三个钱包,因为它们与 CEX 的交易量大且多(图 17、18 和 19)。
图 17:Masknft.eth 的重要活动 –(Binance 到 Curve MIM-UST)和(Curve 3pool-Binance)。
Masknft.eth 有 7690 万 UST 净流出到 CEXs。我们观察到,该钱包从 Curve 购买了约 9690 万 UST(从 1inch),并迅速将其转移到了 Binance。
我们还在 5 月 8 日发现了几笔交易(总计约 1190 万 UST),其中 masknft.eth 从 Binance 转移 UST,并在 Curve MIM-UST 池上将其交换为 MIM。虽然我们无法确认这些转移到 Binance 的交易是否是套利交易,但我们的猜测是,masknft.eth 可能在脱锚期间在 Binance 购买了 UST(UST 在当天创下了约 0.985 的低点),并在第二天挂钩设法短暂恢复时在 Curve 出售以获取利润。
虽然 Oapital 有 5690 万 UST 净流出到 CEXs,但钱包的活动是高度多样化的,并不像我们之前确定的许多其他钱包那样仅限于定向流动。
图 18:Oapital 的重要活动
上表显示,仅 Oapital 就对 Binance 和 FTX 产生了巨大的抛售压力,大部分的卸载活动都是在 Binance 进行的。遗憾的是,我们无法匹配从 WormholeUST 迁移者合约地址收到的 UST 的来源。
观察 Oapital 的一些交易,我们注意到这个钱包可能在套利时获得了巨大的收益,正如上面的一个交易中所看到的。假设 Etherscan 上转账当天的估计价值准确地反映了 Oapital 的 UST 成本,该钱包可能从这单交易中获得了约 13.25 万美元的利润。
图 19:Wonderland DAO 对 Binance 的 UST 存款
除了上述可疑地址,我们还注意到 Wonderland DAO 在 5 月 10 日和 11 日之间向 Binance 发送了 5740 万 UST,在清算了他们的 Abracadabra Degenbox 之后。
可能对 UST 最终脱锚产生重大影响的七个「嫌疑地址」
图 20:可能对 UST 脱锚产生重大影响的钱包
结论
鉴于 UST 脱锚的金融和心理后果的严重性,许多关于 「发生了什么」的叙述充斥着互联网。我们的分析利用链上数据来解读 UST 脱锚之前和期间发生的事情。通过对链上活动的检查,我们发现少数钱包和这些钱包背后可能更少的实体导致了调节 UST 和其他稳定币之间平价的 Curve 流动性协议的失衡。
早在 5 月 7 日晚(UTC),七个钱包就在 Curve 上交换了大量的 UST 和其他稳定币。这七个钱包在 5 月 7 日和之前(早在 4 月)从 Anchor 协议中提取了大量的 UST,并通过 Wormhole 将 UST 桥接到以太坊区块链上。在这七个钱包中,有六个与中心化交易所互动,发送更多的 UST(据说是为了卖出),或者对于其中的一个子集,发送从 Curve 的流动性池中换来的 USDC。
这项链上研究驳斥了关于一个 「攻击者」或 「黑客」破坏了 UST 的说法。相反,我们发现少数玩家发现并套用了漏洞 —— 特别是与 Curve 资金池的浅层流动性有关的漏洞,这导致了以下事件的发生:
1. 从 Terra 的 Anchor 协议中提取 UST 资金。
2. 通过 Wormhole 基础设施将这些资金从 Terra 桥接到 Ethereum
3. 将大量的 UST 换成 Curve 流动性池中的其他稳定币
4. 在 「脱锚」过程中,其中一些钱包可能利用了各种定价来源(Curve、去中心化交易所 DEX、中心化交易所 CEX)之间的低效和价差,在 CEX 和 DEX 之间的交易所进行套利买卖。
尾声:链上数据,从取证到风险管理
鉴于这项研究的重点是链上数据,我们将避免对引发这一系列事件的七个钱包的目标进行评论。我们只想补充一点意见,以补充我们的链上调查:在加密货币市场运作时,拥有强大的风险管理框架,特别是在宏观金融市场动荡的阶段,是在进行预期收益分析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本文来源:Foresight News
原文标题:Nansen链上取证:揭开UST脱锚真相声明:本文为入驻“火星号”作者作品,不代表火星财经官方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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